義工禪十心得

 

Covid-19之後,今年底大家終於等到LA道場的第一次12/23/22 - 1/2/23的義工禪十。雖然幾個月前已經積極準備此次難得機緣,但出發前腸胃潰瘍還在調理中,心中猶豫是否還要參加這隨眾的活動?最後選擇了不放棄,也接受隨時可能提早回家的心理準備。

常襄法師第一天晚上開示,要我們以大死一番的態度來挑戰身心。第二天早上感覺身心蠻安定,但隨後是與過去的舊傷加新痛戰鬥;幾次全身極度冒汗、發抖、發脹、連帶胃絞痛。帶著擔憂胃病是否會惡化而應繼續對抗的疑惑,第一次進小參室請教法師。常興法師教我調整方法,退回體驗放鬆,或換成拜佛等來感受身心變化。接下來幾天,雖有調整,但方法還是用不上,身體強烈疼痛不知如何面對?但沒有放棄,繼續用著錯誤的用力放鬆法來感受它。隔兩天晚上聽法師開示時,身上所有劇痛突然一點一點散去,決定隔天再次小參。法師問我是否知道昨晚身體是歪?因注意力被痛拉走,覺察力離開了身體,對自己歪斜自然不自知。常悅法師為了減除信眾身體疼痛,溫馨提供暖暖包與腸胃保健藥,讓禪眾能較容易用上方法。雖然身體疼痛已經解決,但昏沉與妄念還是存在。過了幾天,疼痛又在身體不同部位出現,此時心更亂,坐在那兒不斷換方法與掙扎。

常襄法師時而要大家大死二番,時而要我們接受自己條件不好,不要硬拼;痛了就放腿吧!當時有點不知該如何做?不管它了!反正禪師怎麼說都是對,小參也不用問,多疼愛自己一點,用當下最合適的方法來面對挑戰吧!因為禪堂裡沒有時間觀念,不知經過幾天,最後也顧不得是否有擾眾,如果禪坐不得力,就起來改用拜佛、經行方法減少疼痛、昏沉與妄念。有一次面對窗外亮光,瞪大眼看著自己的昏沉,突然出現一個清楚明朗的感覺,難道這就是法師一直要我們記住的清醒感覺嗎?

常襄法師說修行有點像刷洗以前家鄉的水溝;沒有清潔時可以看的到水溝裡的魚,刷洗後魚在雜渾濁的水反而見不到,但如果持續刷洗,如同修行一樣耐心的用正確方法,水溝中的污濁物會漸漸沉澱流走。禪十最後一天坐的安定舒服,感覺自己像是可以較清楚見到魚兒而不太想起坐。

禪十前幾天,感覺大部分禪眾大都以本能粗重腳步進入衛浴間,出門時拖鞋也常隨腳亂踢。當時我的身心不是太穩定,看著有些髒亂的環境,又使用平時不太習慣的清潔用具品,難免會起心動念。此時想起常宗法師來美之前,一位僧大學生趕到機場送了法師一份畢業作品給她;提到自己清潔馬桶時,猶豫的用手放在馬桶乾淨水中的感覺,問自己為何掛礙?是因怕手髒還是心髒?自己也反問,我看到的是境亂還是心亂?從此開始練習以較單純的六根面對現有境界。如果遇到不順意時,時時提醒自己是境亂,還是心亂?少了分別意識,而是以單純的六根來面對六境時,一切就變得簡單與清楚。後來發現地板髒,不只是清潔表面地板或踏板就可解決,拖鞋下的塵土也需徹底清潔。根本問題解決後,表面維護也就變得容易許多。禪眾的心一天比一天安定,環境也一天比一天整潔,大家面對排列整潔的拖鞋,不再是粗重步伐進出,而是輕巧地將拖鞋整齊擺放好。當自己每天中午提著垃圾走出衛浴間時,看到相同的天空、相同的道場環境,但無論是陽光或雨水灑在身上的感覺,都是那麼美好與愉悅,連清晨吵鬧啼叫的公雞也變得可愛而令人想親近。

這次生病打禪還有另一收穫。為了隨眾,醫生交代的飯前30分吃藥是不可能任務,於是利用這30分讓自己慢慢練習咀嚼食物的感覺,平均咀嚼120-180次,第一次用心感受食物在牙齒縫中與舌頭上下翻攪,從固體到水與渣的感覺。用心感受後的禪坐狀態會比較穩定;如果心急,雖然咀嚼次數一樣,但結果是不同。大概有點像果醒法師所形容,能機器是達不到不到人心的狀態;用心則安定,不用心的咀嚼只是像嚼碎機器一樣。

喜歡活動結束後,法師留給大家充分時間準備心得分享;分享不再是臨時硬擠出來的交流,而是踏實沉澱後的感受。幾位北加禪眾原本只計劃參加五天禪,但因體驗到前五天的扎實訓練,臨走前覺得可惜,於是放下一切,匆忙修改機票繼續參加後來的五天禪。雖然轉換過程心有些亂,但慶幸有福報能在新年期間繼續參加一個可以改變人生目標的機會。同修說,日後他會繼續練習對治以前從沒察覺過的細昏沉,也樂意地將這次領悟到的安定力回報給所有義工群。解七時,他看著我以輕快腳步從二樓寮房搬著重重行李回車裡時,由原本的憂慮漸漸展露一絲微笑。回家後第二天,也從平時講求效率的急忙催促個性改成了“我等你”的輕聲細語。

經過了這十天調養與同修的轉化,相信自己的身心是更加安定與自在。我會時時檢查自己腳下的拖鞋是否乾淨?也會繼續練習以最小的力,捧著剛沉澱過的沙水盆,不要輕易讓自己的慣性或他人攪亂沙土。自己多了一份向上動力,對他人少了一份麻煩,心力增強,自然歡喜與大家在菩薩道中持續前進。

 

洛杉磯道場 凌演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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